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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奇睜開眼睛,看著站在他眼前的兄妹。

「這起事件的主使者,是反轉的器靈。」亞奇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,「解決的辦法……只能靠那些武器的主人了。」

「這是什麼意思?說清楚點啊,學長。」埃西特說。

亞奇點起一枝菸,「我的意思是,這件事你們無法插手,只能靜觀其變。」

「那麼,那些黑影是什麼?他們想幹嘛?」

亞奇吐出煙霧,聞到煙味的可可珞厭惡的皺起眉,躲到哥哥的身後。

「黑影只不過是傀儡罷了,是用來確認有沒有敵人的傀儡。」亞奇慢悠悠的說道。

「僅此而已?」

「僅此而已。」

埃西特嘆了口氣,他本來以為是什麼具有危險性的東西,看來是他想太多了。

「沒事了吧?沒事就回家去吧。」亞奇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,像是在驅趕小動物。

「回家?可是其他人還在和那些黑影戰鬥耶。」

「那你就去幫忙啊!」亞奇不懂這紅髮小鬼為什麼老是說一些理所當然的話,「不過你現在趕過去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了。」

「嗯?」

埃西特也搞不懂為什麼這個學長總是說一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。

「只要心靈的黑暗被驅散,被扭曲的一切就會恢復原狀。」亞奇望向窗外的天空,「故事已經進入尾聲了。」

不是裝飾品,而是刀嗎?

元可瑤思考著三日月說的話,耳邊似乎還聽得到他有些哽咽的聲音。

原來如此,這就是你的願望。元可瑤抱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器靈。

「喂,妳在幹嘛啊?」

被少女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,三日月想推開她,但自己早已沒了力氣。

「即使是裝飾品,三日月你也有其他生活下去的意義啊。」

聞言,三日月睜大了黃色的雙眼。生活下去的意義?

「你不是答應我會保護我嗎?不論敵人是誰,你都會毫不猶豫的替我斬除,不是嗎?」元可瑤抱緊三日月,「你現在可是有主人了唷?保護主人,不就是就是一把刀應盡的義務嗎?」

——聽好囉,三日月。身為一把刀,首要任務就是要保護主人。

——保護?

——沒錯。即使身上沾滿鮮血,甚至是面臨破壞的處境,也絕對要擋在主人身前。即使主人死去,只要還有人願意將你做為武器,便要盡心盡力的為他付出。這便是身為一把刀的意義。

三日月想起自己剛被緞出來時,匠師和他說的話。如果這就是身為刀的真正意義的話,那他到底是……

「所以,不要再說什麼要創造屬於你們的世界了,爺爺你只要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了。」

安靜祥和,沒有戰爭的世界。雖然無法履行自己最初的目的,卻可以享受悠閒的生活。

這就是為什麼本體會說他所想的世界是「獨自一人的世界」吧?沒有主人,只有刀劍們自相殘殺的世界,最終只會剩下他自己一個人。

「我們回去吧,爺爺。」

「……嗯。」三日月也回抱住自己的主人。

『你有個好主人呢,本體。』三日月向意識深處說。

意識裡的三日月眨了眨有著新月的藍色眼瞳,隨後露出平常的笑容。

『是啊。』

天空中的烏雲逐漸散去,橘黃的陽光穿過雲朵間的縫隙,照亮了大地。

威尼斯諾抬頭看著被夕陽染成橘黃的天空,「Ve~不知不覺已經黃昏了呢。」

「就是說啊。」法蘭西斯附和道。

昏倒在地的堀川猛地睜開眼睛,本能性的從地上跳了起來。

「兼先生、兼先生,你在哪……啊,主人。」

「堀川,你醒來啦。」威尼斯諾說。

「醒來?話說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呢?」

「我覺得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。」

長谷部從地上爬起來,一邊揉了揉痠痛的脖子。

「夢嗎阿魯?或許真的只是夢吧。」王耀將雙手藏進唐裝寬大的袖子裡,「走吧,長谷部,我們去把晚餐的材料吧阿魯。」

「是,主人。」

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但長谷部還是跟上了王耀。

明石一睜開眼睛,就看見法蘭西斯放大的臉出現在他面前。

「嗚哇哇哇!」明石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,「主、主人,你幹嘛啦?」

「沒什麼啦,只是想看看明石的睡臉而已,不過比不上小亞瑟就是了。」法蘭西斯笑咪咪的說:「歡迎回來,明石。」

「回來?我去了哪裡嗎?」

法蘭西斯沒有回答,只是望著昏黃的天空。

明石扶好有些歪掉的眼鏡,疑惑的眨了眨金瞳,但他知道還是什麼都不要問比較好。

石切丸睜開眼睛,橘黃色的天空飄著幾朵淡紫色的雲朵,自己是什麼時候到睡著的呢?他從地上爬起來,發現路德維希就坐在他旁邊。

「主人?我怎麼會在這裡?」石切丸瞄到了路德維希手臂上的繃帶,「您受傷了?」

路德維希瞄了繃帶一眼,「沒事,小傷而已。」

「是嗎?如果回去還會痛的話,請一定要告訴我。」

「嗯。」路德維希站起身子,拍掉褲子上的草屑,「歡迎回來。」

「哎?……我回來了。」

有些刺眼的光芒照到薊的臉上,她半瞇著眼,抬頭看著天空。

目隱團的成員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去,烏雲逐漸消散,蔚藍的天空不知何時被染成橘黃色。

「放晴了。」茉莉說。

「是啊。」瀨戶摸了摸茉莉的頭。

伊耶看著倒在地上的一期一振,他衣服上褪成銀色的花紋已經變回原來的金色了。

「啊啦?主上?」

一期一振睜開眼睛,伊耶銀白色的頭髮和紫水晶般的雙眼就在自己眼前。

「你醒來了啊,一期。」

「我怎麼會睡在這裡呢?我不是應該在教弟弟們劍術嗎?」

一期一振邊說邊用眼神詢問道,伊耶的臉上卻很明顯的寫著「不要問我」。

「總之,回來就好。」

「啊……是……」

切國抱著一動也不動的亞瑟,卻意外的發現應該是冰冷的屍體竟然還是熱的。

「亞瑟?」切國輕聲喚道。

亞瑟先是皺了下眉頭,接著緩緩的睜開眼睛。看見熟悉的眼睛,切國總算放心了。

「嗚咕……脖子好痛……切國?你沒事了嗎?」

切國點了點頭,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
「沒事就好。」亞瑟伸手拍拍切國的頭,「好,我們回家吧。」

「歡迎回來,亞瑟。」

「嗯。我回來了,切國。」

有著一頭黑髮的青年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,金黃色的眼睛露出了惡作劇的神情。

「喂,起來!別睡了,裝死喔?」青年一面說,一面往兩人的身上各踢了好幾下。

「痛……痛死了!」

燭台切最先清醒過來,看見瀏海蓋住左眼的青年正對自己施以踢擊。

「好痛,別踢了啦,遮眼!」燭台切伸手擋下青年的腳。

「嗚喔喔喔,眼罩你醒了啊。」青年看向尚未醒來的和泉守,「長髮還沒醒,再多補幾下。」

說完,青年又往和泉守身上多踹了好幾下。和泉守突然睜開眼睛,一掌揮向青年的腿。

青年敏捷的躲開攻擊,「好險好險,差點就摔倒了。歡迎醒來,長髮。」

「還歡迎咧,你是打算把我踢死嗎?」

「如果可以的話。」

「你這傢伙!」

和泉守隻手撐地,從地上爬起來,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都痛的要命。

「別太逞強了,現在的你連走路都有困難。」青年收起了玩笑的表情,「如果你還想自己走回去的話就乖乖別動。」

「遮眼說的沒錯,這次我們消耗太多體力了,暫且先休息一下吧。」說著,燭台切盤腿坐在地上。

「所以,大嬸就由我抱回家啦!」

青年轉向門口,卻沒看見應該靠在牆上的藍髮少女。

「啊,主人她好像被那隻黑狼載回去了。」燭台切說。

「哎~~~!」

鶴丸的身體搖晃了下,隨後便向後倒去。

螢丸在千鈞一髮之際拉住他,但鶴丸已經昏過去了。螢丸扶著鶴丸,讓他坐在樹幹旁。

「鶴丸前輩?」

螢丸輕拍著鶴丸的臉,但後者沒有任何反應。

這時,螢丸看見鶴丸身上的黑色慢慢退去,鶴丸又變回了原來一身白的樣子。

「……好暈。」

鶴丸張開眼睛,眼皮下的雙瞳不再是鮮血的顏色,而是明亮的黃色。他眨了眨眼,讓眼睛適應光線。

「啊,放晴了?已經是傍晚了嗎?」鶴丸看了下天空,接著將視線放平,「螢丸?你在這裡做什麼?我不是叫你去找可瑤嗎?」

「鶴丸前輩!」

螢丸撲向鶴丸,鶴丸一個措手不及,便被撲倒在地。

「你是怎麼了,螢丸?幹嘛突然這麼熱情?」

「因為看到鶴丸前輩回來了,很開心,所以就……」螢丸緊緊抱著鶴丸,「請您以後不要再做那種事了。」

「啊,那件事啊……」

回想起自己做了什麼鶴丸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。「抱歉哪,這次逼不得已的,下次不會了……嗯……應該沒有下次了。」

螢丸從地上爬起來,再伸手把鶴丸拉起。

鶴丸將雪白的衣服拍乾淨,「好了,看來全部都結束了,我們回去吧。」

「是啊,可瑤一定在家裡等我們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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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七夜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